一眨眼,慕容家挂满了白幡。
礼部尚书的夫人不堪病痛折磨,悬梁自尽的消息快速传遍了大街小巷,多少人猜测,为何会死得这么突然?毕竟,胡将,军和长子战死沙场没多久,便出了这档子事,换谁不得多思多虑?
慕容瑾芝醒来之后便起了高热,但还是强撑着身子,跪在了灵堂里,一身素缟,披麻戴孝。她整个人泛着瘆人的苍白,谁喊她都没反应,只管跪在那里给母亲烧纸钱。
云嬷嬷抱着年仅两岁的慕容谨言,一起跪在灵堂里,说是陪伴在侧,其实是保护姐弟二人。
府内的人多少都猜测到,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,但无一人敢声张,想活命只能装聋作哑,或者是为虎作伥,没有落井下石的……都算是良善。
“呸,死得好!”
慕容承插着腰,从外面走进来,趾高气扬的扫一眼灵堂。
他是朱姨娘的幼子,别看才四岁,却得父亲宠爱,在府内几乎可以横着走。
慕容承还有个姐姐慕容婉儿,比正妻胡氏所出的慕容瑾芝还大一岁,也就是说,在母亲嫁入慕容家之前,父亲和朱氏就已经无媒苟合。
这一场婚约,从始至终都只是父亲慕容赋、登上青云路的踏脚石。
“公子,咱还是走吧!”家奴劝诫,“这毕竟是夫人的灵堂。”
慕容承可不管这些,他母亲朱氏说过,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,要不是那碍眼的母子三人,挡了他的路,他早就是嫡子了。
所以,这贱妇死得好!
“小贱人!”慕容承盯着慕容瑾芝,“以后你就没有娘护着了,你娘所有的东西都会变成我娘的,你们拥有的一切都会变成我的,我早晚会把你们两个赶出去!”
慕容瑾芝不说话,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,眼睛红得似要吃人。
一阵风拂过,灵堂上的烛火发出呼啦啦的声响。
慕容承吓了一跳,又回头啐了一口,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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