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真的好疼。
当裴砚的妻子很疼。
被敌人抓走,只能用自戕的方式保全名节,不让裴砚为难,也很疼。
想起上辈子的种种,梅晚萤的心脏被搅动。
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许久后,重重地合上匣子。
梅晚萤起身,拿着东西往外走,丁香忙给她披了件挡风的外裳。
“姑娘,您要去哪儿?”
梅晚萤没说,径直出了院子,往园子的方向走。
她眼睛不好,光线一暗就看不清路,哪怕丫鬟提着灯笼追了来,梅晚萤还是踉跄了一下。
手里的盒子摔了,她又捡起来,以前很珍惜的宝贝,这会儿沾了灰她也没管。
后院里有一池更大的荷花,养了锦鲤,还建了观景的凉亭。
湖边杨柳依依,白日里景色宜人,这会儿却显得阴冷。
丁香紧紧搀着梅晚萤的手,就怕她们家姑娘又落水。
却见她毫不犹豫地扔了匣子,转身就往回走。
丁香回头去看,叮咚一声过后,匣子已经不见踪影。
“姑娘,那是殿下送的……”
梅晚萤轻哂,“及笄礼,不要了,他,我也不要了。”
裴砚从来不属于她,她要,或者不要,或许也无人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