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也敢嚼舌根,真是活腻了!”
“……”
车厢内。
裴砚用茶水沾湿帕子,要替梅晚萤擦脸上的血迹。
梅晚萤清醒了过来,头一偏,躲了过去。
“别耍小孩子脾气!”男人又一次黑了脸,“你已经不是小孩了。”
梅晚萤心累,连辩解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懒得猜裴砚的心思,反正她要离京了,不管他在想什么,都和她没有关系。
接过潮湿帕子,梅晚萤疏离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
她又恢复了冷清的模样,裴砚心里又不舒服了。
他宁愿梅晚萤骂他。
至少那个时候的她很生动,不像此刻,看他的眼神与看陌生人没什么区别。
坐在梅晚萤对面,看着她一点点擦去血迹。
裴砚眼眸深沉。
男人不说话,梅晚萤更不可能没话找话,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。
不会自作多情,觉得多和裴砚说话,就能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车厢里一片寂静。
静到裴砚坐立难安,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许久后,他重新拿了方干净的帕子,捏住梅晚萤的下颌,不准她躲。
幽深的视线落在娇艳欲滴的樱唇上,靠得近了,能看到一粒小小的唇珠。
裴砚喉结滚动,“别动,没擦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