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田地卖了,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凑不齐银子给你买黑玉断续膏,我也可以花钱进入武馆去修炼,顾谭是顾家的麒麟儿?我未尝不行!”
顾晦有板有眼地说道,语调不疾不徐。
“我想想……”
顾长青眉头紧皱,沉吟片刻。
“爹,我们家附近的那些田地全都已经姓赵了,现在,河滩那片水浇地只有那两亩地还在我们手里……”
顾晦继续说道。
“真的?”
顾长青惊讶出声。
“不然,隔壁的金爷没那么巧帮我们卖地。”
顾晦冷笑了一声。
“啊!”
顾长青大受震撼。
顾晦的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只是,二十两?”
顾长青表情扭曲,很是痛苦。
“爹,放心,我肯定会原价把这两亩地卖出去,说不定,还会赚一点……”
顾晦充满信心地说道。
“你怎么做?”
顾长青皱了皱眉。
“我有想法了,不过,做到了再说吧,不然,现在,不管我说什么,都像是吹牛!”
“爹,你信不信我!”
“信我的话,就把地契给我!”
顾晦盯着顾长青,表情严肃。
顾长青抬头看了看房梁,表情有些茫然,过了许久,方才长叹一声。
“哎!”
“孩子,以后这个家就要靠你了,我怎么不信你呢?地契放在床头柜子里的小木箱内,你……你拿去吧……”
说罢,顾长青靠着椅背,颓然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