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菌类与藤蔓,在浓雾中若隐若现,如同潜伏在暗处的鬼怪。
空气中,一片死寂。没有虫鸣,没有鸟叫,甚至连风穿过林叶的声音都听不到,只有那瘴气缓缓流动带来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呜咽。偶尔,从浓雾深处,会传来一两声低沉、短促、难以分辨来源的诡异声响,像是某种生物在泥沼中爬行,又像是枯木断裂,更添几分阴森。
秦绝紧握着手中那枚白色龟甲。龟甲入手冰凉,在踏入这片“墨瘴死域”后,其表面那些玄奥的天然纹路,便一直散发着极其微弱、却持续不断的温热感,仿佛在呼吸,在与这方死域产生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。他尝试着将所剩无几的灵力,小心翼翼地注入龟甲,同时集中全部心神,去感应龟甲传来的、那股极其微弱、却异常坚定的“指引”方向。
龟甲微微一颤,那点温热感更加清晰了一丝,指向了左前方,一个在秦绝感知中,瘴气似乎更加浓郁、死寂感也更深沉的方位。
是生路,还是绝地?
秦绝已无暇多想。身后,那三名追兵的气息,虽然因为墨瘴的阻隔而变得时断时续、模糊不清,但并未消失,显然并未放弃,仍在小心翼翼地搜寻、追踪。而更远处,那些正在合围而来的其他猎杀者,想必也正在快速逼近这片死域的外围。他必须尽快深入,利用这片绝地的复杂与危险,彻底甩掉追兵,并找到一线生机。
他不再犹豫,将龟甲紧贴胸口,以其微弱的温热感作为心灵的锚点,抵御着墨瘴带来的精神侵蚀与方向迷失。脚下,则凭借着“游龙惊鸿步”的精妙与对危险的直觉,结合龟甲那模糊的指引,以一种极其缓慢、却异常谨慎的速度,朝着左前方那片更深沉的墨绿中,挪移而去。
每一步,都如履薄冰。他不仅要抵抗瘴气侵蚀,维持护体灵光,还要时刻警惕脚下可能出现的陷阱,以及浓雾中可能潜藏的危险。灵力如同开闸的洪水,飞速流逝。不过前行了数十丈,他已感到阵阵虚脱,不得不再次停下,背靠一株通体漆黑、树皮仿佛鳞片般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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