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仅剩的庶妃之位。周泱等人听闻消息,面上依旧波澜不惊,心中早已了然——宇文娇即便能踏入墨王府,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妃,既撼动不了正妃与平妻的地位,也掀不起太大风浪。她们是用清白与性命救下墨王的患难之人,府中半数姬妾皆是当年共赴敌营的姐妹,彼此守望相助,而宇文娇身为仇人之姐,又带着对她们的鄙夷与不屑,孤立无援,又能翻出什么水花?这般境地,自然无需挂怀。
皇贵妃执起茶盏,氤氲水汽模糊了她眼底的算计,抬眸看向墨王时,语气已然带上不容置喙的威仪:“墨王,你外祖近日遣人送来几位伶俐婢女,母妃瞧着那名唤桃镯的,模样周正且行事稳妥,你带回府中,给个良妾之位便好。”
墨王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,不过一瞥,便察觉那桃镯站姿挺拔,虎口隐有薄茧,显然是身怀武艺之人。他心中虽对宇文娇存着几分旧情,可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却如附骨之疽,时时啃噬着他的心神——失踪的表妹、为救他甘愿受东蛮士兵凌辱的世家小姐、幼时一同长大却殒命于战乱的两名婢女,桩桩件件都历历在目。更让他无法释怀的,是宇文游当年贪生怕死,开门揖盗,致使数座城池沦陷,他们十位王爷沦为阶下囚的血海深仇!而宇文娇,竟将这滔天大罪视作无物,轻飘飘一句“不过是小错”,便想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,甚至怂恿母妃不要再追究,转天便与李长乐等人宴饮歌舞、闲游布庄,那般轻佻凉薄,让他彻骨心寒。
皇贵妃何等通透,岂会不知儿子心中的纠结?她算准了宇文麻定会死缠烂打,宇文娇入府不过是迟早之事,即便只是个庶妃,也需提前布局。“趁此时机多为他纳几位侍妾,既能分薄宇文娇的恩宠,也能安插自己人,断不能让那骄纵女子在王府中兴风作浪。”她心中暗忖,面上却依旧是端庄慈和的模样,静候墨王应答。
墨王垂眸应道:“既然母妃发话,那桃镯儿臣便收下了。”语气平淡无波,听不出半分喜怒,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电光石火般的了然,快得教人无从捕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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