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这种酸文假醋的官员。他们想嫖还带着遮羞布,拽要觅红颜知己之类的酸文,呸!男盗女娼的不都是他们干的嘛!
那晚玉平早就发觉了文知县色迷迷的眼神,她装作浑然不觉得样子,只是低着头,每当大人们行酒令,她就弹几声琵琶来助兴,席间文知县还酸文假醋了几句,让她用老鸨教的几句唐诗应对了过去,文知县立马显出惊讶欣喜的样子,玉平暗笑白痴,她们这个行当,若能出来陪酒唱曲的,谁不会几句唐诗?《勾栏手册》里明明有注明背诵一些著名诗句的,为的就是应付眼前这些半瓶子醋。也不知是哪位勾栏前辈编著的,在勾栏院很流行,每个老鸨一本,奉为经营守则。
看到文知县欣赏玉平,于乡绅也过来凑趣说,这个玉平姑娘才貌双全,弹得一手好琵琶,唱的一口好昆曲,最后附在文知县耳边说:“此女还擅长绝活,不过要在背人处!”言语后猥琐一笑。文知县立马会意。也哈哈大笑,心里却痒了起来。
那夜,文兴就歇在了倚翠楼,由玉平陪宿。果然,外边的粉头比家里畏手畏脚的姨娘强了不知几倍。文兴得趣,连宿了三夜,与玉平是海誓山盟,无限恩爱缠绵。老鸨看出了这个知县的意图,想大捞一笔,于是趁文兴去知县衙门忙公务时,如此这般地与玉平商议了两个时辰。第四日晚上,当文兴再想和她颠龙倒凤一番,玉平就哭了,说老鸨说了,明日让她陪侍那个扬州富商,今晚心里难过,觉得再陪别人对不住知县老爷的恩情,可是在倚翠楼总要做生意的,否则老鸨就克扣她的衣食。
文兴涨红了脸,就要质问老鸨,自己来倚翠楼也是花了银子的,是那个乡绅把十两银子亲手交给老鸨的!须知他每月的俸禄才不过三十两,还要养活衙门里一大群姨娘通房的吃吃喝喝,衣食穿戴呢。
玉平暗哼了一声,穷鬼还敢来嫖宿。只不过面上仍是哭哭啼啼,说,十两银子的确不少了,可自己是倚翠楼的头牌,明码标价的,每夜是五两银子的,可能那于乡绅也没料到老爷您这么留恋奴家吧。
文兴历来觉得自己是这一县的父母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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