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离得文兴远了一些,把那个大口袋放到了书房外边。
于红梅低头站在那里盘算着怎么说话,却听得文兴道:“怎么哑巴了?才几年就不认得你家大爷了!畏手畏脚的,瞧瞧你如今的模样,哪有一丁点儿当初的姿态,又胖又蠢又脏的!”
于红梅一下子涨红了脸,眼睛里立马蓄满了泪水,“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?当初是大爷嫌弃了奴家拙笨,如今这个模样也是大爷所赐。”
“哦?这么说,你还是怨恨大爷我了?”文兴坐到藤椅上翘着二郎腿晃来晃去,在这个卑贱的女人面前,他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。
于红梅低着头,眼睛里虽是滴泪却是隐藏了一抹怨毒。她哭道:“奴家不敢怨恨大爷,这个下场是奴家的命,只是奴家的命也忒苦了些!”说着嘤嘤地哭起来。
文兴不耐烦地一拍桌子:“哭什么呢?你如今虽是蠢笨些,却是有个丈夫,有个家,比起那个沉塘的贱人不知幸运多少倍,你怎么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,好令人烦!”
于红梅立马收了泪,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:“大爷可不知道奴家这几年受的苦楚,那个死鬼稍不如意就打骂不休的,你瞧,”于红梅说着挽起了自己的衣袖,露出了被拧得淤青的手腕。
文兴仔细看去,只见斑斑点点的都是新伤接旧伤的,不由吃惊道:“我看那个小子一副老实憨厚相,怎么能如此下狠手?”
于红梅放下衣袖遮住手腕冷笑道:“见到有钱的大爷自然是眉开眼笑了,在家里却是凶神恶煞的模样,大爷自然是不得见了。”
文兴看着于红梅楚楚可怜的模样,也不觉把嫌弃她的心去了几分,不由叹道:“当初你闯了大祸,牵累我差点丢官,把你发卖了实在是迫不得已,可没想到却是把你送进了火坑,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