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戍营大堂内,辜燕啸与沙牧丰、汤沫、花天古四人围着一桌酒菜,一边说笑一边吃酒,气氛好不融洽。酒桌上摆的无非是此处盛产的海鲜,一盘清蒸黄鱼,一盘酒闷扇贝,内洋带鱼切成段炸得金黄酥脆,白灼八爪鱼鲜味扑鼻,爆炒梭子蟹膏肥肉满,炭烧海鳗汁多酱浓,还有一份凉拌海带丝,一大盆海米紫菜蛋汤。此时正值冬汛,海鲜既多且肥,正是大快朵颐的好时候。汤沫与花天古都生自内陆,几时见过这等阵仗?沙牧丰虽在杭州几年,毕竟不是海边,也未见过这般鲜活的海味。于是几人再不客气,一个个敞开了肚皮只管往五脏庙里添菜,一时间觥筹交错,众宾欢也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辜燕啸再次举杯敬沙牧丰总兵,两人碰杯过后一饮而尽,辜燕啸放下酒杯开口问道:“沙将军,明日押解银两去杭州,末将还有个顾虑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沙牧丰未料到辜燕啸突然提起公事,不由一愣,笑答:“这里没有外人,辜将军但言无妨。”沙牧丰讲这话时,有意无意地看了花天古一眼,花天古只作没看到,心中暗骂:“你娘,看这一眼便知俺老花是那外人了。你不好意思明说,俺却正好装傻,且听姓这辜的有甚话讲。”
只听辜燕啸缓缓说道:“从昌国到杭州需沿钱塘江逆流而上,路途虽多为内河,但干系重大,疏忽不得。将军此来只带了百余人,守护税银恐人手不足,不如从海戍营抽调水师一路护送到杭州更为妥当。”
沙牧丰早有此意,只是未及开口,如今辜燕啸自己提出,说得沙总兵眉开眼笑:“辜将军深谋远虑,为国家计,无私无我、不顾劳顿,实令沙某佩服。”
辜燕啸举杯还礼,接着说:“此次押送,重点是银两,但银船上还有那百十来个孩子,如有异动,难以判断是银两有事还是孩子有事,护卫起来变数颇多。且变故一起,孩子们乱作一团,也不利行动。依末将拙见,不如给孩子与俘虏安排在一起,将军乘船与银船在前,另安排两艘沙船在后一同守备银两。末将自率船只押送孩子与倭寇最后出发,如此则轻重有序,可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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