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更。
飞羽华直盯着儀络，等他回答。
明明他们站的那么远，看着他脸上的伤口，又那么近。
“羽华，你是神，心却已经成魔了。”出乎意料，儀络话一出口，竟是这么一句话。
儀络自己意外，飞羽华更加意外。
看着儀络俊美脸上的那道殷红，飞羽华心中一急，那还管儀络所说的话。
纤手一抓，一大把桃花花瓣抓在手中，用力一捏，全成粉末，向前一扬，散在空气中。
儀络只觉得一道不属于桃花的花香迎面扑来，花香柔软干净，却又带了丝丝清凉。
而且，他脸上的被桃花划破的伤口瞬间消失，只残留了一点血渍，仿佛伤口根本就不曾存在。
即便脸上有血污，儀络还是那么的俊雅非凡，遗世独立，是魔，却如神。
仿佛来自天外。
“羽华，放下吧，你是神。”儀络再次提醒，然后转身走进了铁塔。
飞羽华僵直在原地，有些微微的不解，更多的却是错愕。
三千年了，她没有少和儀络动手，每次儀络都是一一化解她的攻击，却不对她出手。
她以为，儀络是怕她伤害他爱的碧波。
可是，前几天儀络第一次到了桃源，他说：人都不在了，恨还有何用？
意思是，他已经知道碧波已经死了吗？
飞羽华怀疑。
而且，今天为什么和她说这么些话？
要知道这三千年里，每每她站在同样的位置和儀络说话时，他都是从不开口，优雅站着，等她失望而归，他再走进铁塔。
飞羽华不理解了，为什么今天儀络连手也不还，为什么他要那么说，难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那个他口中可怜的女子吗？
如此一想，飞羽华心中有些愤然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，值得让第一公子得儀络如此保护她？
“儀络，三千年了，难道还要用一个三千年来证明，我当初的做法错了吗？”飞羽华呢喃自问，一滴苍白的泪水滑落脸颊，碎了一地的桃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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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，暗沉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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