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静地听着，一动也没有动。
冷痕道：“你别责怪它了，是我不好，是我让它下来的。”
玉笛生道：“你走便走了，还回来干什么？”
冷痕道：“我看往生殿失火，想要下来救火。”
玉笛生道：“你自己小命朝不保夕，居然还想着救人于水火？”他转过头，对着白蝶，忽然疾言厉色地道，“那么你呢？你身肩重任，却办事不力害人害己，其罪若何？”
白蝶抬起头，望了冷痕一眼，立刻又低下头去，埋首于玉笛生脚畔，似是听凭他的责罚。
玉笛生仰头望着夜空，长叹了一声，幽幽地道：“‘圣族有命，不可违拗。青冥玄湖，论罪当诛。’你身为灵冥圣使，却自作主张，置少主性命于不顾，还有何话说？”
白蝶仍是一动不动，但眼神坚毅果敢，绝无丝毫乞求之色。
冷痕愣愣地站在一旁，什么圣族少主，什么青冥玄湖，什么灵冥圣使，自是一窍不通，只听得目瞪口呆，不明就里。
玉笛生俯下身，轻轻抚着白蝶的头颈，语气又回复了温柔，低低地道：“你既已知错，这就起身去罢。”
白蝶低鸣一声，眼望着冷痕，轻轻拜了拜，然后挣扎几下，抖擞起残破的羽翼，摇摇站了起来。
冷痕忍不住道：“你要它去哪里？”
玉笛生垂下头，轻轻地道：“青冥湖。”
冷痕追问道：“青冥湖是什么地方？”
玉笛生叹了一声，顿时沉默了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。
冷痕忽然闪过身，护在了白蝶身前，大声道：“‘青冥玄湖，论罪当诛。’你……你是要它去死么？”
玉笛生平静地道：“圣命不可违，违者当诛。”
冷痕忍不住哭道：“什么圣命，我不管！我不要它死！”
白蝶跪倒在冷痕身旁，轻轻扑动着翅膀，在他脚上亲吻了一下，眼神中好似无妄无求，暗暗滑过一滴晶莹的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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