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雪衣沉吟不语,正自犹豫不决,突听哭酒老人叫苦不迭:“我这该死的脑子,真是糊涂透顶,忘了我身上的酒已经喝完了!”
他来回晃来晃去,骂骂咧咧,急得抓耳挠腮,过了片刻,忽然嘿嘿一笑,摇头叹道:“没办法,只好厚着脸皮去求他了!”
他刚要迈步向后殿走去,忽然又回头道:“咱们只赌一场!我若输了,以后再也不喝酒!但你若输了……你若输了……”
这句话,他一生中不知对多少人说过,每每便是不假思索,毫不迟疑地吐了出来。
未赌先论输赢——但他却好像从来没有赢过。
对他来说,输即是赢,所以他至今还可以喝酒。
此时,他更不再多问冷雪衣一句,已把赌约列了出来,只是到底没想出,若是对方输了,那便如何呢?
这个问题,他从来没有用心想过。
他在意的,只是赌酒时的乐趣,与胜负无关。
冷雪衣沉默良久,盯着他手中的酒瓶,终于道:“好,我陪你喝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