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三个大字——死水湖。
冷雪衣一动不动地站着,浑然忘我,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几列字。他边念边摇头,一连念了几遍,重重长叹一口气:“《木兰花》诗情空好,只可惜木非兰,兰非花,到底死水一片。晏大学士泉下有知,亦苦尝情之滋味么?”
“阿弥陀佛——”静谧中传来一声佛号,心叶大师双眼似睁还闭,面上慈祥之极,不无感慨地叹了口气,“我佛有云,‘众生皆苦,迷梦未醒’,可怜未醒之人,又何止众生呢?”
冷雪衣一怔,默然半晌,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,凄声道:“‘天若有情天亦老,月若无恨月长圆’。今夜月缺,明日月圆,你必心中无恨,但我却老了……”
“既然要走,何必又要回来?”心叶望着他,似乎也心有不忍。
冷雪衣凄然一笑,点了点头,喃喃道:“不错,既然要走,为什么还要再回来?你早该走得远远的。”一丝愁苦之色转瞬即逝,他眼角又浮现出几缕皱纹。
当目光落在案几上的时候,忧色又侵占了他的眉头。一张古色古香的瑶琴,静静地冷落在香前,孤独了他的视线。
“公子,你别难过。我弹曲子给你听,好不好?弹你最喜欢的曲子——《蝶恋花》,好不好……好不好……”
天边飘来一个怜惜的声音,一位白衣女子倏然而至,举止娉婷,盈盈端坐在香炉旁。她的长发垂下来,轻拂在朱红色的瑶琴上,一滴泪水陨落在她指尖。
“铮——”他的手指不觉触到琴弦上。乐不成乐,只是一个单调沉闷的音符。
他垂下头,眼角已蕴结了一层寒波。
心叶心下悯然,摇头叹道:“孽海情天,原是最为伤人。冷居士情根深种,却误入魔道。须知‘一念错,便觉百行皆非;万善全,始得一生无愧。’”
“一生无愧?一生无愧……哈哈哈,一生无愧……”冷雪衣仰天大笑,好似苦酒下肚,寸断了豪肠。
很久了,他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。
他身躯一转,忽然走向门外。门开了,守在外面的车夫躬身行了个礼,垂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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