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一生的宝贝仙丹都舍得,这份厚礼当真不小。”
百草翁身子一颤,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葫芦,怒从中来,唏嘘不已。
冷雪衣又笑了,平静地道:“那么,你今晚前来,是要倾囊相授呢,还是要来送死呢?”
冷痕听他不责怪自己,心中一乐,又对百草翁做起了鬼脸。
百草翁有苦难言,怒道:“冷雪衣,你不要目中无人,须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。”
冷雪衣冷冷一笑,极有兴致地道:“依你这么说,阁下就是人上人天外天了?”
百草翁道:“某虽不才,却也略知江湖传闻。”
冷雪衣半眯着眼,懒懒道:“什么传闻?”
百草翁冷笑一声,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之色:“‘冷二郎剑法虽精,未必便是天下第一了。’”
冷雪衣仰天长笑,仿佛极为兴奋,大声道:“冷雪衣徒有虚名,自然不是天下第一,胜过他的大有人在!”
百草翁知他一向傲行天下,自来不把世人放在眼里,怎料到他竟自谦了起来?因有意揭其旧日伤疤,又大笑道:“自知者明!‘芭蕉剑’叶先生,文采武略,阁下自认比他怎样?”
冷雪衣又是一阵大笑,神色间甚为得意,笑了片刻,突然脸色一沉:“无知小儿,哪能与我相提并论!”
百草翁冷冷一笑,道:“叶先生雄才伟岸,乃当今旷世奇才,其父况有不及,怎会比不上你?”
“哼哼,是么?”冷雪衣只冷笑了一声,但见白影一闪,接着便听到一声惨叫。
冷雪衣的身子似是微微动了动,又好似从来也没动过。他的脸上全无表情,似笑非笑,双手拨弄着颊边垂落的白发,兀自在风中招摇。
百草翁却叫了一声,突然跪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