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手如钳，依然握得很紧，并没有放松的意思，语重心肠地道：“正如你所说，‘你既没有爱，又何必有恨？’一个人的仇恨越深，只会令你更痛苦。痛苦的滋味并不好受。”
沈红妆苦涩一笑，怔怔道：“你已出家为道，又怎知痛苦的滋味？”
凌空子道：“你这臭丫头，如此蛇蝎心肠，一再逼迫冷兄弟，还对两个无辜的孩子痛下杀手！今日我就替冷兄弟好好教训你！”
沈红妆扫了冷雪衣一眼，嘶声道：“好！你就替他动手吧，最好立刻杀了我！”
凌空子气得脸色铁青，正欲说些什么，突听哭酒老人大叫道：“老鬼老鬼，你快看，那是什么地方着火了！”
凌空子回头一看，只见远处山峦间，浓烟滚滚，火光冲天，已遮天烧了起来，顿足道：“不好！我的道观！”
“什么？你的道观！”哭酒老人跌足大急，连连催促道，“快走快走！我们快去救火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！”
他一把拉了凌空子手臂，将他远远地拖了开去，竟有万钧之力，大声叫道：“我还有好几坛子美酒佳酿，在你那死人观里藏着，千万不能烧坏了！”
凌空子被他使劲硬拉不放，早已拖了几十步远，万料不到他此刻竟有如此神力，只得远远道：“冷兄弟，千万等我回来！”
冷雪衣大为感动，面上现出满足的笑容：“知己如此，夫复何求？在临死之前，有你们陪着，我已死而无憾了。”
沈红妆盯着他，悠悠道：“你可知一个人最大的痛苦，并不是去死，而是痛苦地活着，日夜受尽煎熬，过得生不如死……”
秦小楼点了点头，眼望着冷雪衣，若有所思地道：“不错，十四年来，你过的那么辛苦，所受的痛苦够多了。”
沈红妆道：“他之所以痛苦，还不是因为你？他以为离开了你，你会过的更好。可他万万没有想到，你却新婚遭弃，孤独寂寞一生，不仅过的不快乐，反而饱受相思折磨，整日以泪洗面。”
冷雪衣静静地听着，眼中现出凄绝的神色。
沈红妆冷笑一声，又道：“十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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