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再看看自己。”
哭酒老人一怔,小眼睛来回转了两圈,只见冷痕头发蓬乱,满脸尘灰,正与化子无二,便笑嘻嘻地道:“原来你像叫化子,他们在说你。”
他一脚踏出,又跳上桌子,连蹦带跳高声叫道:“喂,瞎了眼的臭老板,快点从被窝里爬起来,准备好上等的酒菜,迎接你哭酒老爷!”
众小二大骇,连忙作揖道:“禁声,禁声,快别叫了!”
各层楼上早已有灯亮了,一个接一个,霎时全亮了起来,都伸长了脖子向下张望,破口大骂道:“哪来的疯子,深更半夜鬼叫什么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”
哭酒老人斜倚在桌子上,翘着腿,笑眯眯地听着,不仅不生气,而且觉得很好玩。
冷痕趴在桌子上,也笑嘻嘻地看着他,两人目光眉来眼去,仿佛在看一场闹剧。
一个体态丰盈的中年人,披了一件厚厚的缎子,挺着圆圆的肚子,踏着重重的步子,踱到了阁楼前,正伸着头往下看。
众小二抬起头,立刻又垂下了头,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,诚惶诚恐地道:“老板!”
老板的脸上刻满了笑容,对众住客连连作揖,不住告求道:“各位乡亲,实在对不住,打扰诸位休息了,请多多见谅,多多见谅。”
住客道:“你这是什么黑店?还要不要做生意了!”
老板的笑意更浓了,点头哈腰地道:“各位息怒,马上好,马上好!”他的脸一转向楼下,笑容立刻不见了,作怒道,“一帮狗奴才,不要命了?还不把人给我赶了出去!”
众小二齐声受教,似是得了令箭,个个摩拳擦掌,一齐涌了上来,将他二人五花大绑,高高地举了起来。
哭酒老人嚷道:“放下我!放下我!我要喝酒!”他吆喝的声音更大了,却没人理他。
突然,不知从哪个房间里,一个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:“天下之大,有人好酒如此,倒也实属罕见。既然他要喝酒,何不请他上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