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万波和陈氏的话,洛雪和丘氏在门外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。丘氏叹了口气,瞅了洛雪一眼没说话。其实她心里也暗暗埋怨陈氏,被王氏当了枪使居然还觉着有理,唉……真是猪油蒙了心,蠢到家了!
洛雪知道肖万波和陈氏这是误会了,便掀开破门帘子走进了房间,抬眼一瞧,不由地心里又是一阵哀叹,此刻用“家徒四壁”来形容肖万波家一点都不为过!
并不大的屋内南北只放着两张木板床,竟连个衣柜都没有,屋子里杂乱无章,几件破旧的衣物堆在屋角,也不知道是干净的还是没洗的,潮湿的霉味直呛鼻子。
面色黝黑清瘦的肖万波,双眼塌陷,眸光晦暗无神地瘫坐在南边的板床上,满脸地怒容。
陈氏和他的小女玉娘,战战兢兢地打量着进来的洛雪,满眼地怯意。
而北边小板床上则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,正痛苦地手捂着下腹,面黄肌瘦满头是汗地弓着身子在床上蜷缩着,显然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。不用说这便是肖秀了。
肖秀看见洛雪和丘氏,紧咬牙关强忍着痛苦,不让自己哼出声来,而后就闭上了眼睛,大颗大颗的泪水却直落下来。
生长在这样一个极度贫寒的家庭和环境里,又饱受了痛经的困扰,洛雪为肖秀感到不幸和难过……
“雪……雪娘?”陈氏很不自然地喃喃地唤了一声洛雪,就不知道再说什么。刚才洛雪在前街上说的话,她还犹记在耳,此时她心里惶惶不安,以为洛雪是来找她算账的。
洛雪冲她点点头,就上前给肖万波行了一礼,轻笑道,“万波叔,听说秀姐姐病了,我来看看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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