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看来光耀我裴氏门楣是难比登天了。有如此心性的哥哥,想要振兴裴家,不是难上加难吗?”郑丽婉面露一丝苦涩,因自己是小辈,不好指摘大哥什么,只能苦劝道,“哥哥此言差矣。”
“哥哥有没有想过?若是那裴行俭单单只靠着祖上的阴德,而得了一甲第一名进士,那岂不是是莫大的笑话和讽刺?
想我大唐朝堂上文臣武将能人辈出,裴行俭当真没有点本事的话,想他别说中进士,就是进学堂都要被人盯着不放的。
“哥哥,小妹虽然是一介女子,但是也知道朝堂之上不会养些没用的废物,裴行俭的为人咱且不知,但是就说他没有夺了一甲第一名进士的本事,难让人相信!
所以哥哥,既然那裴家小郎与你不相识,又没有任何的利害冲突,咱们可不要小视与他,更不能与之为敌结仇。”
郑敬根本就没把郑丽婉的话放在心上,而是不耐地一摆手,教训道,“你知道什么?那裴行俭早早就因祖上的阴功而被陛下委任弘文生,这次他参加科考,只不过是虚走一趟考场而已。
想那弘文馆乃是陛下所创立,有号称十八学士在弘文馆教授,裴行俭等人能不得以照拂?
学馆之中尽是名家名流,恕个罪说,有杜如晦、房玄龄、于志宁、陆德明、孔颖达、虞世南等人,这几位,无论是谁,若是做了我的先生,哥哥何苦才考中了二甲第十六名?
只是哥哥没有想到,那裴行俭却原来还是安乐郡主的夫家舅父,与鲁国公爷关系如此亲密,哼……他不得一甲第一名进士,那才令人感到奇怪呢。”
郑丽婉无力地看着满脸愤恨的哥哥,心里不只是苦涩了,还有无奈和鄙视。
对,就是鄙视!虽然被鄙视的对象是自己的兄长,按理说,自己是绝对不应该的,可是,心中没有大志,却如妇人一般喋喋不休,怨天尤人,羡慕嫉妒恨别人的成就,郑丽婉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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