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亲自交代下去的!你要是以为芳儿是个贪权弄势的你就错了!她当初也迟疑着不肯,就是怕你回来会误会她,我可是拍着胸脯向她保证的,她这才没了后顾之忧!隔几日便会将船运的事情告诉我。”
时凤举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急忙问道:“娘,她有没有向您讨什么主意?生意上的事情您不懂,该没说什么吧?”
“看你说的!”王氏道:“你娘连这点儿自知之明也没有啊?生意上的事情我当然不懂,又怎么会胡乱出主意呢?咱们时家的规矩可摆在那里,祖宗都盯着看呐!我也不过交代芳儿时时提点他们用心办事、所有船只定时检查以防止出什么纰漏、下头的工人要训练好关键时刻慌神不顶事,仅此而已!”
仅此而已?时凤举顿觉无力望天,娘知不知道,她这几句“仅此而已”的话可以衍伸出无数句话来!顾芳姿凭着这几句话,不知可以做多少事情。船运行的大小掌柜管事们虽然不由王氏亲自管,但王氏的意思,他们又岂敢不从?
时凤举无言以形容自己心中的愤怒,顾芳姿,她果然越来越能耐了!
王氏还在絮絮叨叨,时凤举却已经听不下去了,推说累了寻了个借口出了正院。
如果说这件事令他恼火异常,那么另一件事,他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。
五月上旬,赴京赶考的桑于飞已经回来,殿试中了第三名探花,回乡祭祖之后便上京入翰林院入职。
这原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,桑家自不用说,便是时家也面上增光。
可是,没想到桑家有意亲上结亲,派了媒人上门求娶时家的三小姐时莲为妻。
王氏听媒人一说自然是欢喜之极,桑家不嫌弃时莲是庶女,招个探花郎女婿也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。
高兴之余王氏又想起时莲曾遭遇大火,亲自看了她腿上并无疤痕留下,这才放心,又隐晦的跟桑家提了知州公子一事。谁知那媒人仿佛早已知晓此事似的,一概说无妨。王氏这才真正的欢喜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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