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你!”陶然的声音比他还大:“你既然是个会抓耗子的,那就再多抓几只来给我瞧啊,既喂了你的鹰,还省了二伯母院子里那只老猫的事儿!”
天下就没有这种一而再再而三被同一件事情吓坏的道理。
见苗天彻被她说愣了,陶然很不忿的哼了一声,趁机快步绕开他小跑起来,一边跑一边喊:“快跑啊快跑啊,都进了暖阁他就不会追来啦!”
一群花儿一般的姑娘们本来还都吓得愣怔着,听得她扯着嗓子一喊,立刻得了命令般,都拎着裙子跑起来,一眨眼,苗天彻眼前便只剩下花园中还未冒芽的秃树干,随风摇来摇去。
“算你狠!”苗天彻狠狠的朝暖阁方向翻了个白眼,却也知道陶然说得有道理,那么多姑娘家进了暖阁,他一个男孩子实在是没法子追去,只得愤愤的转头离开了。
姑娘们此时也前呼后拥的冲进了暖阁,各自寻了座位坐下平定着喘息,只有陶然喊了个小丫头打了水来,一遍又一遍的用洋胰子洗着手。
“我还当你突然胆大了,竟然连老鼠都不怕,原来心里一样犯硌硬啊。”慧姐儿笑着将雪白的手巾递过来,“这一次也多亏你了,要不然人都被彻哥儿吓坏了,祖母再不会答应我和大姐二姐单独做东道。”
陶然笑眯眯的接过那手巾擦了手,这才仰头笑道:“我若是不多洗几遍手,莫说是别人,就是慧姐姐你也不愿意跟我玩儿吧。”
彻哥儿上一世就爱拿着老鼠和各种肥胖的大虫子吓唬女孩子,她都忘了自己被他吓哭过多少次了;如今重活了一次,她早就知道,很多事并不是你怕、它就不会发生,与其再被继续吓哭,为何不告诉对方她不怕?!
如此也省得彻哥儿还以为这种吓唬人的把戏多好玩,以后少来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