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他亦是如此。时至今日,真在城门口拦截住与她打扮别无二致,连衣衫都未来得及更换的另一个女人,宗政霖方才看清,这女人竟是瞒着她欲偷偷送了淳于瑶离京!
“对方何人?”直接越过她询问,宗政霖俊颜再靠近些。男人呼出的热气打在面上,慕夕瑶闭了眸子,微微闪避。
“娇娇,本殿问话时候,何人给了你胆子不答?”宗政霖抚着她耳廓,舌头轻轻舔过。“这几日引得娇娇私底下会面的男人,何人,嗯?”
慕夕瑶身子一颤,瑟缩着皱了眉头。宗政霖在她耳垂轻柔撕咬,力道不显,却透出择人而噬的血腥。
僵持许久,及至耳根感觉到刺痛,慕夕瑶方缓缓睁眼,眸色清澈无垢。
“若是妾坦白所有,殿下可能送了那人离去?”
无需他回复,她便偏转目光,深吸口气,盯着车前天青色帷帐,些许清冷,缓缓道来。
“想来殿下如今已然明白,这几日审议席上,总有半个时辰,木鱼,并非是妾。小看了殿下,却是妾的不是。”自嘲笑笑,无奈至极。
特意描了眼线,将眼角拉得长些。又通过信函,将她惯有习性向淳于瑶透露些许。本以为隔着夫子楼,加之寻了最与她相似之人顶替上一时半会儿,不会叫宗政霖察觉。如今看来,却是她异想天开。
“小看?”宗政霖嗤笑出声,甩开她下巴,径自后退,闲适与她对面坐定。“你可知何故?”
慕夕瑶垂头不语,无端就觉得这个话题极其危险。
果然,之后宗政霖字字刺进她心窝,慕夕瑶只觉心脏揪紧,讷讷无言。
“她眼中倾慕,你又何曾有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