佑并几个年龄相仿的伴读投壶玩耍。慕夕瑶远远坐在回廊下一手执书,偶尔听见小豆丁哄然叫好,便伸长脖子抬眼瞧瞧。
“娘娘,您这性情多少年都没个变化。”墨兰使唤着小宫女,将两位殿下被褥抱出来,趁着日头好翻晒翻晒。
“外头那些人就差将您传成,传成……您也不想个法子,好歹为自个儿和两位小主子体面多着想些。奴婢每每听着,心里就憋气。”
跟着这么个主子,墨兰觉得实在难以安生。主子沉稳有度,却让毓秀宫里一众奴才急得不行。
“怎么,可是说本宫善妒成性,尖酸刻薄?”慵慵懒懒,顺手抓一把炒蚕豆。贵妃娘娘牙口甚好,磕巴磕巴,转眼零嘴儿便入了肚。
“或是有不长眼的盼着本宫色衰爱弛,拴不住万岁爷的心?”后宫那几个,各自是何性情她又岂会不知。别看就剩下个正二品的丽妃不声不响占着妃位,但人耐性足,也不是个真正就认命的。
莫不然,在她跟前乖乖巧巧,转眼便跟才回京不久的两个女人亲近上了,这算怎么一回事儿。
“旁的都甭管,只谁敢拿本宫颜色说事儿,只管叫田福山扭了送浣衣局领罚。”某些事上,慕夕瑶心眼儿小得针尖似的。女子容貌何其重要,身为宠妃,颜色殊丽不容诋毁。
慕妖女比任何人都大方承认,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中,她就是以色侍人,靠脸皮吃饭的主。
这回在未央这事儿上头,她是铁了心要搅浑后宫这摊死水。不闹出个震荡后宫的大场面,岂能轻易转移常宁宫那位视线。
既给了方便高嬷嬷行事,又有给了未央可趁之机。接下来……
慕夕瑶向后靠坐躺椅,脖子枕在新做的软枕上,只觉格外舒适。宗政霖如何谋划她暂且摸不准,听他那意思,恐怕又不知算计到了哪一步去。倒是她自个儿,从没想过要给那男人传言中的“新宠”好脸色看。
“听说长公主又去了未央宫?”宗政珍对那位郡主,着实抬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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