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所难免,殿下不必为此懊恼。”
“今日真该把那郡守就地正法!”李景坤愤而拍案。
“殿下此行重在赈灾。”侯峰盛了一碗汤羹推至太子面前,“还需仰仗本地官员配合。纵是杀尽贪官,若灾民得不到赈济,亦是徒劳。”
“吏治积弊非一日之寒,亦不能朝夕板正,还需殿下从长计议。”
李景坤叹了口气,拨弄了几下碗中汤匙,缓缓开口:
“灾情至此,国家却再也拿不出多的粮食,这不仅是贪墨所致。”
“父皇连年征战,良田荒芜,赋税难征。他老人家何时才能收止兵戈,予民以喘息啊。”
他抬眼望向侯峰,“先生,都说文治武功,文治不该排在武功之前吗?”
侯峰目光略过林潇潇与小太监,最后凝视在太子碗中的汤匙上,缄默不语。
李景坤会意,转身对着一旁的小太监说道:“王木你且去歇息,明日一早备好车等门口便可。”
王木躬身行礼,缓步退出。待他将房门掩上,侯峰才正色道:
“殿下慎言,不该在此妄议国策。”
李景坤摆了摆手:“王木跟我十余载,先生不必担心。”
侯峰听闻此言,轻叹一声又继续说道:
“您素来宽仁,又嫉恶如仇,如今朝中酷吏视您如仇寇,忠贞之臣以您为旗帜。千百双眼睛窥探着您,一言一行皆被放大,若不慎言,恐授人以柄。”
桌上的烛台劈啪作响,李景坤只感心中愤懑无比。
话不可明说,事难以尽为。想必古往今来,也没有几个他这般窝囊的太子。
侯先生句句在理,可圣人亦有言,从道不从君,临难毋苟免。他虽为储君,亦是臣子,怎能因一己安危,而废了圣人之道呢!
“我去看看郡府灾民安置如何。”他起身拂袖而去,侯峰也紧随其后,却被林潇潇叫住。
“侯先生!”林潇潇看着侯峰,“妾身忽感晕眩,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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