膏肓。
李景坤怒拍桌案:“放肆!”
吼出这一声后,他自己都微微一怔。这不是他惯常的方式。
自进入平阳郡后,他再也无法保持往日的克制与贤良。
东州的惨状、连日来的憋屈、眼前这妇人的跋扈,都激发起一股陌生的、想要彻底摧毁什么的冲动,在他血液中翻腾。
他稳了稳心神,将那股戾气压下,但声音里寒意更甚。
“按大夏刑律,伪造诸王印玺者,本人腰斩,全族十六岁以上男丁斩首,女眷流放!”
“你竟胆敢妄言圣上?孤代天巡狩,此刻便可斩了你!”
姜兰还要争辩,被韩正宽厉声喝止。
“夫人!莫再多言!”
他向前跪行两步,重重叩首。
“殿下恕罪。贱内也是急火攻心,一时失言。是在下疏于管教,殿下宽宏大量,千万莫要跟贱内计较。”
“贱内痨疾复发,恳请殿下容她先往偏房服药,在下定将此事交代清楚。”
太子亲至而非将他夫妻二人押送官府,其意已然明了。
太子所图绝不是他二人的性命亦或是凭此扳倒兄长。
此事只能在这方寸之间解决,绝不可置于明面。
太子虽阴险狡诈,设计陷害也确实卑鄙,但夫人私设赌场,巧取豪夺亦是重罪。真要撕破脸皮,必是两败俱伤。
这本就是夫人故作聪明反被利用,既是棋差一着便该愿赌服输。
太子已是朝不保夕,而兄长大业将成。若不忍这一时,坏了兄长的筹谋,才是因小失大。
当务之急,是弄清太子究竟是何目的,尽快脱身禀报兄长。
而夫人在此,只能激化事态,若再口无遮拦,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,真就不可收拾了。
李景坤给马俊生使了个眼色,将姜兰带至偏房。
见太子同意请求,韩正宽便知他猜的没错,言语也稳当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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