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。但其中有几味药存在配伍禁忌,本不该出现在同一副药汤之中。”
说着,白嬷嬷缓缓跪行至矮榻边,佝偻着身子趴下,一手撑地,另一只手颤抖着向榻底摸索。
片刻之后,她捧出了一个用深色粗布严密包裹的小木匣。并未着急打开,而是将它紧紧抱在怀中,紧闭双眼,深吸一口气,肩头剧烈耸动,仿佛是在从中汲取勇气。
随后她缓缓掀开木匣,两包油纸包和一支金簪,静静地躺在里面。
“娘娘,”她声音嘶哑,“这一包……是当年的那副药渣,老奴将它们重新晒干,一直收着。”
白嬷嬷揭开层层油纸,露出里面干瘪的药材。
随后又取出另一包,双手捧起,举过头顶,如同捧起一座大山,呈到林潇潇面前。
“这一包……是老奴用宫外郎中开的安胎汤……偷换下来的。”
只见这是一包捆扎整齐的药包,还封着一张太医院的封条。
封条上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:
元鼎四年二月初八,御赐文德皇后。
白嬷嬷高举药包,沉声说道:
“老奴知道,此事一旦败露,必死无疑。所以这些年,一直装聋作哑,躲在角落,苟活至今。”
“等得便是若有朝一日,有人再查起此事,能替皇后娘娘讨要回一个公道,那老奴也可安心去见皇后娘娘了。”
林潇潇接过那包药,虽十分轻盈,却又重逾千钧。
她仿佛能透过油纸,触摸到二十年前的那个绝望的春天,感受到文德皇后无声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