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包蒙汗药,是从她刚才塞给我的肉干里掉出来的。不是要送我走,是要迷晕了送去别处。”
萧绝放下书。
烛火“噼啪”爆了个灯花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他问。
“柴房关着那三天,奴婢听见外头洒扫的婆子闲聊,说起周婆子被罚的事。昨夜奴婢去膳房……”她停住,没往下说。
萧绝却笑了:“说下去。昨夜你去膳房下药,还顺便听了墙角?”
楚明宁抿了抿唇。
“是。”她承认,“听见两个帮厨说,周婆子儿子被打断了腿,赌坊的人放话,三日不还钱就卸胳膊。”
“那蒙汗药呢?”
“肉干味道不对。”楚明昭说,“奴婢在宫里……以前,闻过这种药。”
萧绝盯着她看了很久。
久到烛火又跳了一下,蜡油凝固成浑圆的珠子。
“起来吧。”他终于说。
楚明昭站起来,腿有些麻。
“周婆子已经死了。”萧绝语气平淡,像在说今晚的菜咸了,“一刻钟前,在后院井里发现的。失足落井。”
楚明昭指尖一颤。
“害怕?”萧绝问。
“不。”她摇头,“只是觉得……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么?”
“可惜她儿子。”楚明昭说,“断了腿,又没了娘,三十两银子恐怕是还不上了。”
萧绝忽然笑出声。
不是冷笑,是真正觉得好笑那种笑。他靠在椅背上,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。
“楚明昭。”他第一次完整地叫这个名字,“你比我想的还有趣。”
楚明昭垂下眼。
“明日开始,你不用住厢房了。”萧绝说,“搬到西跨院,那边清静,适合养伤。”
这是赏赐。
也是新的囚笼。
“谢王爷。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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