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按在银锭上。两人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。
他的手指温热,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。
她的指尖冰凉,微微发颤。
萧绝忽然反手,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很轻,但不容挣脱。
“手在抖?”他问,声音压得很低,只有两人能听见,“怕我?”
楚明昭摇头。
“冷。”她说。
萧绝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,松开手。
“回去吧。”他说,“银子拿好。”
楚明昭攥住银锭,转身就走。没再看瘫软在地的赵管事,也没看满院噤若寒蝉的仆役。
步子很稳。
直到走出账房院的月亮门,拐过回廊,确定没人看见——
她才背靠着墙,缓缓蹲下来。
手心全是汗,银锭硌得生疼。
刚才萧绝握她手腕时,她真的在抖。
不是因为怕。
是因为……
她深吸一口气,站起来,继续往西跨院走。
当晚,消息传遍了王府。
赵管事被打了五十大板,扔出府门。所有贪墨的银两追回,充公。
但没人看见他去了哪儿。
只有守后门的老仆喝醉后嘟囔,说半夜看见一辆板车拉出去个麻袋,沉甸甸的,渗着血。
楚明昭在西跨院的房间里,点着油灯。
桌上并排摆着两锭银子。
一锭是宫变那夜的买命钱,沾着洗不掉的血渍。
一锭是今日的学费,崭新,映着烛光。
她看了很久。
然后拿起旧的那锭,贴在心口。
冰凉。
窗外传来更鼓声时,她吹熄了灯。
躺在床上,睁着眼。
想起萧绝握住她手腕时,掌心传来的温度。
想起他说“下次记住”时,眼底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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