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压低声音交头接耳:
“听说了吗?昭阳郡主在王爷营帐里过了一夜……”
“何止一夜?是当胸一镖!我娘家表兄在太医院当差,说是差半分就扎进心口了!”
“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,怎能在男人帐里过夜?这名声……”
“啧,你当人家在意名声?怕是巴不得呢!”
话越说越难听。
等这阵风刮到楚明昭耳朵里时,已是七八日之后。她正在书房临帖,笔尖悬在宣纸上空,一个“静”字写到最后一笔。
窗外,两个洒扫的小丫鬟压低声音:
“……真真是情比金坚呢!我听说,王爷要纳郡主为侧妃了!”
“侧妃?郡主才十三……”
“十三怎了?前朝还有十一岁入宫的呢!再说了,那夜都同宿一帐了,还能嫁给谁去?”
笔尖一颤,墨汁滴在纸上,洇开一团污迹。
楚明昭看着那团墨,看了很久。然后慢慢放下笔,将写废的纸一点点团起,揉成紧实的一团,扔进纸篓。
动作很轻,很慢。
晚膳时分,萧绝来了。
他没让人通传,径直推门而入。楚明昭正坐在桌边喝药,褐色的药汁,苦得她眉头微蹙。听见动静,她放下药碗要起身。
“坐着。”萧绝走到她对面,撩袍坐下,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,“气色好些了。”
“谢主人关心。”
“外头的传言,”萧绝开门见山,“听见了?”
“听见了。”
“怎么想?”
楚明昭端起药碗,将最后一口药汁饮尽。苦味在舌尖漫开,她缓了缓,才说:“清者自清。”
萧绝笑了。
不是愉悦的笑,是那种带着点嘲讽、又掺着点无奈的笑。
“清者自清?”他重复这四个字,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外头渐暗的天色,“在这上京,清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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