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弦。
流水般的乐声从她指尖倾泻而出。
屋内,几个舞娘随着乐声,款款摆动腰肢。
烛光昏黄暧昧。
最上首,坐着一中年男子。
国字脸,宽肩,短须。
四目相对,中年男子朝她微微一笑:“天牢一别,不过月余,曦儿这就不识本候了?”
空气静了一瞬。
裴殊月瞳孔缓缓瞪大,“赵伯伯。”
原主记忆中,最是宽和仁厚的长辈,这会儿衣襟微散,身侧陪坐了两名衣衫清凉的妓女。
妓子细滑的手已经探了进去。
在做些什么,不得而知。
而他由着两名妓女服侍,目光却一眼不眨的落在她身上。
那眼神…同记忆中的慈爱截然不同。
带着股势在必得的侵略性。
让人黏腻,不适。
从前,他唤她贤侄女。
现在,是曦儿…
个中变化,不言而喻。
裴殊月只觉起鸡皮疙瘩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后背抵在了房门上。
“这是做什么?”威远侯招手,笑道:“听刘妈妈说你已经答应一月后挂牌接客,想必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份,何须再做清高之态,过来,陪本侯共饮一杯。”
裴殊月怎么会去。
她眉头紧蹙:“你同我父亲乃至交好友,如今陈家落难,你便来折辱他的女儿,不怕传出去让天下人不齿吗?”
教坊司中就算全是罪官家眷,活该任由人践踏。
也不该是从前的长辈。
自己父亲的至交好友。
一个差点就要当她公爹的男人。
这种事,但凡有点礼义廉耻,都做不出来。
何况,是一个需要向天下人做表率的朝廷命官。
若传扬出去,当真让人唾弃。
威远侯位高权重,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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