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林砚,忽然跪了下来。
“大爷,”她声音发颤,“奴婢…有罪。”
烛火跳动,在珊瑚苍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。
“奴婢全都交代。老爷的药…是奴婢亲手换的,信也是奴婢藏的。”
林砚坐在椅子上,没说话。
珊瑚抬起头,眼中蓄满泪:“只是奴婢并非自愿。去年四月,京中送来第一封信,里头装着奴婢母亲的一缕头发,还有弟弟的玉佩。奴婢知道,若是奴婢不听吩咐,母亲和弟弟便活不成了。”
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,摊开来,里面是一缕灰白的头发,和一块成色普通的青玉。
“奴婢家中只剩老母和幼弟,在金陵郊外的村子里种地为生。”珊瑚声音哽咽,“奴婢十岁被卖进贾府,十五岁随太太陪嫁至扬州,已有十年没回过家。可他们…他们竟然找到了奴婢母亲和弟弟。”
林砚看着那缕头发,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每月初八接药,里头有三瓶是无毒的,奴婢只需将那有毒的一瓶按照比例换进去。”
珊瑚继续说,“信上说,用白瓷瓶里面的毒药换,分量不能错。奴婢…奴婢每一回换药,手都在抖。”
“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毒?”林砚问。
珊瑚摇头:“不知,但奴婢偷偷找过大夫问,大夫说那药气味独特,似有曼陀罗和几味少见的矿石。长期服用,会让人日渐衰弱,最终……在睡梦中死去。”
她重重磕了个头:“奴婢罪该万死,可奴婢的母亲已六十有三,弟弟才十二岁,奴婢没办法,真的没办法……”
屋里静的可怕!
林禾站在门边,睁大了眼,看看珊瑚,又看看林砚。
“起来吧。”林砚终于开口。
珊瑚没动。
“我说,起来。”林砚加重语气。
珊瑚这才颤巍巍地起来,低着头,不敢看他。
“京中与你联络的是谁?”林砚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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