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一手主导!被逼出来的?什么样的“逼”,能逼出这等近乎艺术的统筹与营造之能?
他看向肖扬的眼神,瞬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好奇和……一种近乎灼热的研究欲望。
“主事大人过谦了!”林清激动地上前半步,差点被脚下的船板绊倒,他稳住身形,急切地道,“在下游学数载,遍访东洲,所见村镇无数,或安逸,或困苦,或蒙昧,或略有章法,但如贵村这般,于绝地中辟生路,于无序中建秩序,于困顿中显勃勃生机者,实属首见!此非‘土办法’,此乃……此乃活生生的‘治政’样本!”
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窘境,完全沉浸在了“学术发现”的兴奋中:“敢问大人,此村人口几何?丁壮几许?所耗钱粮从何而来?这码头建设,人力如何调配?这工分……方才听闻‘工分’,又是何制?奖惩如何?”
他一口气问了一大串,问得赵铁山等人直皱眉头,觉得这书生真是书呆子,自己饭都吃不上了,还问东问西。
肖扬却没有不耐烦。他仔细打量着林清。此人虽然落魄,但谈吐清晰,观察敏锐,尤其对“组织”、“管理”、“制度”这些层面的东西有着异乎寻常的直觉和兴趣。在这个高武世界,一个书生不去钻研诗词歌赋或巴结武者,反而对这些“俗务”如此热衷,倒是少见。
而且,他怀里那个油布包裹,形状……有点像卷轴,或者账册?
或许,这不是个普通的落魄书生。
“林公子倒是对这些‘俗务’颇为关心。”肖扬不答反问,“却不知公子所治何学?欲以何‘经世济民’?”
林清闻言,脸上兴奋之色稍敛,露出一丝苦涩和自嘲:“在下……治的是‘杂学’。天文地理,农桑水利,营造数算,钱谷刑名……皆有涉猎,却无一精通。家道中落,科场无望,武者之路更是渺茫。空有满腹‘无用’之学,却无处施展。这才想着去郡城,看能否在哪个衙门寻个书吏、幕僚的差事,聊以糊口,也……也验证胸中所学,是否真的‘无用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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