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路过,见我狼狈不堪,竟毫无惧色,还从破旧的竹篮里拿出一朵晒干的野花递给我,说:“姐姐,这个能止血。”
那朵野花,我揣在怀里,带了一路。回到宗门后,我将它藏在石屋的角落,像是藏起了自己仅存的一点柔软。
可这柔软,终究是被严九娘发现了。她当着我的面,将那朵野花碾得粉碎,语气冰冷:“红蛛,你是我严九娘的人,修的是杀人的术,最忌七情六欲。这朵花,是你修行路上的绊脚石。要么,忘了它;要么,我便抽走你的神魂,炼成药鼎。”
我看着她掌心的碎花瓣,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。脑海里的前世片段竟隐隐作痛,红袍女子站在尸山血海里的模样,愈发清晰。我咬着牙,一字一句道:“我忘了。”
从那天起,我彻底收起了心底那点不该有的温情。眉眼间的媚态更浓,指尖的银钉更利,掠灵的频率也越来越高。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夜深人静时,我会偷偷捡起那些花瓣碎片,藏在枕下。
这些年,我靠着《千幻媚心诀》与莲花透骨钉,在严九娘的庇护下步步攀升,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外门杂役,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内门行走。我的媚术能惑住幽冥境修士,噬魂蛛丝能封死阴煞境强者的灵窍,前世的记忆也愈发完整。
可我也渐渐察觉,严九娘对我的掌控,早已到了严苛的地步。她会定期检查我的修为进度,会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,甚至逼着我去掠取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,全然不顾我可能会被功法反噬的风险。
她要的,从来不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,而是一把足够锋利的刀。
而玄天宗那边,也并非全然可信。他们送来的灵丹里,藏着控制修为的药引;每次传递消息,都要我冒着暴露的风险。他们要的,不过是一枚能随时舍弃的棋子,一枚探听阴魔宗虚实的眼线。
我又开始摇摆了。一边是步步紧逼的玄天宗,一边是阴鸷难测的阴魔宗,我像个提线木偶,被两股势力拉扯着,身不由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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