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淮瑾扶着阮清辞上车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。
车厢里静得很，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“咯吱”声，阮清辞缩在角落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萧淮瑾忽然开口：“冰室里的棺椁，确实是裴玥的。”
阮清辞猛地抬头，震惊地看着他。
“当年玥儿‘落水’后，我一直不信她就这么走了。”他转头看向她，眼底布满血丝，那是三年来不眠不休的思念与痛苦，
“我把她的棺椁藏在冰室里，一天天等，一夜夜盼，总觉得她只是一时赌气，总有一天会回来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血与泪的沙哑，每一个字都在撕裂阮清辞的心：
“这三年，我和之为是怎么过的，你知道吗？
之为每天都在问我，娘亲什么时候回来，他不敢在我面前哭，就躲在被子里偷偷啜泣，哭到睡着；
我为了给她报仇，为了守住她留下的一切，在朝堂上步步为营，与虎谋皮，多少次九死一生，我都靠着对这份执念撑了下来。”
“我以为，只要我等下去，她总会回来的。”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，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车厢地板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
“可她回来了，却不肯认我，不肯认之为。裴玥，你真的这么狠心吗？”
阮清辞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，她捂住嘴，压抑着呜咽声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，怎么也止不住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她哽咽着，除了这三个字，再也说不出其他话。
她知道，这三个字太轻太轻，根本偿还不了她亏欠他们父子俩的三年时光，偿还不了他们所受的所有痛苦。
萧淮瑾摇摇头，伸手想拭去她的泪水，却被她偏头躲开。
他的手僵在半空中，眼底的痛苦更深了。
“我不要你的对不起，我只要你认我，只要你留下来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哀求，像个无助的孩子，
“玥儿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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