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说那味道像“烧焦的哲学书”。
规避计划的第二步:更换据点。
她选择了图书馆地下室的自习区,那里只有日光灯管单调的嗡鸣和翻书声。安全,无菌,没有意外。连续三天,她带着笔记本电脑和《时间线干涉理论导论》坐在同一张桌子前,在密密麻麻的公式间寻找镜无痕真正目的的线索。
第四天下午,她起身去接水。
回来时,云澈坐在她对面。
“抱歉,没位置了。”他指了指周围——确实,考试周的自习区座无虚席。但他的笑容里有什么东西让何黎脊背发凉,那种过于巧合的坦然。
“你喝咖啡了?”她注意到他手边的纸杯。
“尝试新事物。”云澈啜了一口,微微皱眉,“还是很难喝。”
何黎重新坐下,把书立起来当作屏障。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书脊上,那里印着晦涩的标题。云澈学的是油画,这些理论对他来说应该像外星文字。
“你在研究时间?”他突然问。
书页边缘被何黎捏皱了。“选修课作业。”
“《昆虫分类学》的作业需要看这个?”云澈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,“我有个朋友也选了那门课,他说课上只有七个人,没有叫何黎的。”
空气凝固了。日光灯管的嗡鸣突然变得刺耳。
“我走错教室了。”何黎听见自己的声音,干涩得像砂纸摩擦。
云澈笑了,那种笑容她太熟悉了——温柔的表皮下藏着锋利的探究欲。大二那年,他就是用这种笑容问她为什么总在历史档案馆待到闭馆,为什么对某些特定年份的旧报纸那么感兴趣。
“巧合真多。”他说,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素描本,没有再追问。
何黎盯着他离开的背影,直到消失在楼梯转角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王梓晨发来消息:“‘校对者’说,云澈的档案有异常修改痕迹。小心。”
***
社团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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