炭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寒意。
那些命案——戏班子后台七窍流血的花旦、古董店半夜癫狂撞墙的掌柜、还有前日在护城河里捞起的浮尸,尸身苍白如蜡,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。巡警房都说是意外或疯病,可现在想来,死状与绢纸上描述的“阴气侵体”何其相似。
“魏鸿声已经动手了。”沈砚秋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夜色中的北平像一头沉睡的巨兽,而有人正在它体内埋设炸药,“他或许不知道全部真相,但肯定察觉到了这些‘珍宝’的价值。那些保镖眼瞳异样、举止僵硬……恐怕已经接触过外泄的阴气。”
陈老鬼小心卷起绢纸:“这小子是在玩火。前朝埋这些东西时,必然设了机关术数,岂是随便能挖的?”
“他等不及了。”沈砚秋想起晚宴上魏鸿声谈笑风生的模样,那笑容底下是掩饰不住的焦灼。一个急于巩固权势的野心家,嗅到了能让他一步登天的机会,哪怕那是深渊也会往下跳。
窗外忽然起风了。
纸窗哗啦作响,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,在墙壁上投出扭曲的影子。沈砚秋猛地回头——不是风。他分明看见,那些影子在灯焰稳定后仍持续蠕动了片刻,才渐渐恢复正常。
陈老鬼也看见了,老人干瘦的手按住胸口挂着的八卦铜牌,铜牌微微发烫。
“阴气越来越浓了。”老人喃喃道,“地眼的封印……已经开始松动了。”
沈砚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。他必须找到苏曼卿,必须赶在魏鸿声挖出下一个阵眼前阻止这一切。可当他推开藏书阁的门时,走廊尽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——不是伙计,那步伐太轻,太有规律,像是……某种提线木偶。
他轻轻掩上门,吹灭了灯。
黑暗中,绢纸上的文字却在脑海里灼灼发亮:三才镇局,天地人三位。天位在塔,地位在井,人位在宅。而最危险的是,人位阵眼往往埋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——不是地下,而是活人居住的日常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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