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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:绑架疑踪(第2节)

鸣。

“好东西吧?”陈老鬼咧嘴,露出稀疏的黄牙,“塔底下不止有铃。三十年前我摸进去过,第二层地宫墙上有道缝,后面有风。”他将铃铛、一包腥气浓烈的黑狗血朱砂、三根刻满雷纹的桃木钉推过来,烛火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跳动,“那灰袍的,身上有死人气。你们若听见铃自己响……别回头,跑。”

***

子时,古塔如一根巨大的黑色骨头,插在荒坡上。

没有虫鸣,没有风声,连野草都僵直着叶片。苏曼卿与沈砚秋伏在乱坟堆后,看着塔门——那扇本该被铁链锁死的木门,此刻虚掩着,门缝里渗出一种黏稠的、灰白色的雾,缓慢地蠕动着,像有生命。

“阴气具象化了。”沈砚秋低语,指尖蘸了朱砂,在二人眉心各点一笔。灼热感顿时蔓延开来,视野中的灰雾淡了些许,露出塔基处几道新掘的土痕,混着暗褐色的污渍。

他们屏息靠近。塔内比想象中更暗,空气沉得能拧出水来,弥漫着霉味与一丝甜腥。地上散落着麻绳、破布,还有一只沾满泥的布鞋——苏曼卿认得,是东街铁匠儿子的。

沈砚秋忽然按住她的手腕。

前方转角,有光。

不是烛火,而是一种幽绿色的、漂浮的光晕,从向下的石阶深处透上来。同时飘来的,还有断续的吟诵声——非男非女,音调扭曲如蛇行,每个音节都扎得人头皮发麻。吟诵间隙,夹杂着沉闷的撞击,像钝器砸在湿土上。

苏曼卿握紧腰间的短刃(衙门收走了她的佩刀,这是陈老鬼给的旧物),与沈砚秋对视一眼。他取出铜铃,用红绳系在左手腕上;右手捏起一枚桃木钉,钉尖朝下。

石阶陡峭,覆着滑腻的苔藓。越往下,阴冷越重,呼吸凝成白雾。绿光渐亮,他们看见了一个开阔的地宫——

九根石柱环列,柱身刻满扭曲的人形,皆被锁链贯穿。中央石台上,一个灰袍身影背对他们而立,双臂高举,宽袖垂落如蝠翼。袍子下方,暗红的液体正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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