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被掘出。”沈砚忽然开口,声音干涩,“上面的土腥气,和铜锈的味道,不一样。”
李崇光眸光一闪,深深看了沈砚一眼:“沈管事好眼力。”他弯腰,用一方丝帕垫着,拾起了那枚“骨咒”令牌,在手中掂了掂。青铜的冷意,似乎透过丝帕传了过来。
“事不过三。连续三起,手法一致,目标明确指向骨楼旧案。这不是意外,也不是巧合。”李崇光将令牌收起,语气斩钉截铁,“有人在利用旧事,制造恐慌,达成目的。‘鬼咒索命’……不过是层唬人的皮。”
他转向沈砚,目光锐利:“义庄暂存此尸,严加看管,勿让闲杂人等靠近。尤其是这令牌之事,不得外传。本官会加派人手在附近巡查。”
“是。”沈砚躬身应道。
李崇光点了点头,转身欲走,到了门口,却又停住。灰白的雾气在他身后翻滚,将他玄色的身影衬得有些模糊。
“沈管事,”他没有回头,声音顺着雾气飘来,“你在义庄日久,听闻也多。关于骨楼……除了卷宗记载,可还听过什么别的说法?比如,当年是否真有漏网之鱼?或者,楼中是否曾有过什么……特别之物?”
沈砚沉默了片刻。义庄里腐败和线香的味道似乎更浓了,浓得让人有些窒息。远处,不知哪家屋檐下的铁马,被风吹动,发出零丁、零丁的脆响,空洞地回荡在雾锁的长安城上空。
“回大人,”沈砚的声音,比那铁马声更平稳,更听不出情绪,“小民……不知。”
李崇光似乎极轻地叹了口气,又似乎只是雾气的流动声。他没再追问,迈步走入浓雾之中,玄色身影很快被灰白吞噬,不见了踪影,只留下渐行渐远的、清晰的脚步声。
沈砚站在原地,许久未动。
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,直到义庄重新被死寂和阴冷填满,他才缓缓走回停尸板床边。他没有再掀开白麻布,只是低头,看着自己刚才触碰到令牌的手指。
指尖冰凉。
他慢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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