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据灰飞烟灭,你们拿什么向榜一交差?”
女人眯眼,虎牙收了回去。
“给我。”
“可以,”
安可慢慢后退,脚跟抵住船舷,“让船靠岸,放我走。”
“靠岸?”
女人像听了一个冷笑话,“这艘船已经驶入公海,导航被黑,连船长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。
你跳下去,只会喂鲨鱼。”
安可的背脊已经碰到栏杆。
海水在脚下翻涌,像无数张等着撕碎她的嘴。
她深吸一口气,忽然抬手,把密封袋整个塞进嘴里。
塑料膜带着血腥味,贴着喉咙滑进食道。
她硬生生把它咽了下去。
女人脸色骤变。
“你疯了?那东西有微型刀片,会割穿你的肠——”
安可咧开沾血的牙齿。
“现在,芯片在我胃里,胃酸会一点点腐蚀它,也会一点点腐蚀你们的罪证。
想拿回去?
剖开我,直播给十亿人看。”
电磁枪在女人手里微颤。
雨点开始落下来,像无数细小的钉子,钉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安可趁机翻身,跃过栏杆。
坠落只持续两秒,冰冷的海水便将她劈头盖脸地裹住。
黑暗立刻围拢。
她听见自己心跳在耳膜里敲鼓,咚、咚、咚——
那是芯片被胃酸溶解的倒计时,也是她新生命的起跑枪。
她不会死。
至少今晚不会。
她要把那枚芯片连同所有数据,一滴不剩地吐给世界。
海面之上,船的探照灯像一根晃动的手指,徒劳地戳向乌云。
无人看见,在更远的北方,Ω-重生医院的灯塔正一闪一闪,像另一颗被植入颅骨的芯片,等待下一次0.1秒的真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