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一屋子国内赛车圈的元老,鄙夷奚落看热闹。
他狼狈得像个被当众拧住胳膊的小偷,是她把他的自尊一片一片捡起来,愿意以身做盾,为他遮去那些眼神。
那时的温晚凝不过才二十岁出头,整个人都在发着抖,眼眶比他还红,却自始至终都没放开他的手。
她说“回家了。”
她叫他,“我未来的F1世界冠军”。
心脏好像盐水淋过新鲜伤口,火辣辣地灼烧着,顶在喉咙口跳动。
十七岁的凌野分不清那种沸腾着的情绪是什么,只知道在自己年轻的生命里,他从未像那一刻那样不甘。
他想赢。
野心是一粒浸了魔药的种子。
它让鸦雀生出鹰隼之志,从被她握过的那只手心向内发芽,生长的速度凶猛如荆棘,几乎要穿透他的脊髓。
-
门诊初四恢复。
手术排在元宵节,恢复时间以月为单位,漫长而曲折。
那些用来传导听觉信号的神经沉睡太久,纱布拆除后,外界的声音仍被过滤掉了大部分高音,传入凌野耳中的只剩低频,如同沉入海底。
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了五年,早已经超出了黄金治疗时间。
他的听力能不能痊愈。
如果可以,能恢复到什么程度,够不够让他站上赛车场。
一切都是未知。
正月还没出,温晚凝就风风火火去了横店拍新戏,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凌野一个人。
温晚凝给他留了一张额度未知的信用卡,用来支付后续的治疗费用,人都坐在机场了,又从线上超市点了几十袋速冻饺子,大包小包地送到家,好烘托她理解中的北方年味。
每次他拉开冰箱门,暖黄灯光亮起,那些叠放着的花花绿绿包装袋热闹极了,像一大罐子糖。
当申城的冬雨不再那么寒冷时,他的糖罐见了底。
作为恢复期间的过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