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离今年二十三岁。
得墨学真传,但他和其他墨者出世历练不同。
他没走出过贺兰山。
在他眼里,天下莫过棋盘,天下苍生万物也都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。
他很自傲,因为他有自傲的本钱。
聪明绝顶但无狂妄。
伸手拿起一份儒家学说,翻看几页后随手扔到一旁。
“附强奴学,岂敢称祖?”
没错,在他和墨家看来,这所谓的儒学就是依附皇权的奴才。
歌颂强权的嘴替。
什么也干不了也什么都不敢干,乃是上位者豢养的一群废物罢了。
孔胤植是他的一颗棋子、东林党也是他的一颗棋子,甚至连魏忠贤和崇祯在他眼里同样只是棋子罢了。
就算这白莲教,也无非是墨家打造出来的工具而已。
他喜欢看这些人撕咬,但也在内心之中充满了鄙视。
目光短浅只为私利之辈。
幼年时师父曾问,终生何求也?
当时苍离的回答侍奉师父膝下,别无他求。
师父笑笑没说话。
随后整个大明百姓受欺压苦难的记载被送回,两年后师父再问。
此生何求?
苍离答,救民水火。
师父再次笑笑没有说话,随后大批皇帝朝臣的隐秘被送回。
数年后苍离成年,师父问,所求为何?
这次苍离的回答是...
帝者,天下之大蠹,巨患也。
欲天下富、百姓安,当除帝,以相代之。
效墨,废世及,唯能者居之!
师父闻言问,何不为九五?
苍离摇头。
吾无帝才,亦无帝趣,天下大同观之心安。
为监察者佳,若君昏害民,废而立新,此犹重为帝。
师父大笑。
不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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