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,便可能激化矛盾。长孙无忌站在文臣班列首位,眼观鼻鼻观心,神色平静得近乎漠然,仿佛殿中争论之事与他毫无干系。
武将班列中,李靖、秦琼等人面有怒色,却因身份特殊,不好直接为李毅辩驳。程咬金几次想要出列,都被身旁的尉迟敬德以眼神制止。
李世民深吸一口气,压下胸中烦闷,缓缓开口:“淮安王李神通、义安王李孝常、右监门将军长孙安业等人,勾结谋逆、伏杀功臣,证据确凿。此案三司仍在详查,牵连甚广。冠军侯李毅行事虽有过激,然事出有因。待其苏醒,案情明朗,朕自会秉公处置。”
“陛下!”刘洎毫不退让,“李毅昏迷已半月有余,若他一载不醒,此案便拖一载不成?国法纲常,岂能因一人之故而悬置?况且,纵然淮安王罪该万死,也轮不到他李毅越俎代庖!此风一开,日后将领有功,是否皆可恃功凌法,擅杀朝臣?届时纲纪崩坏,国将不国啊陛下!”
“刘中丞此言差矣。”一直沉默的魏征忽然出列,他手持笏板,神色肃然,“国法纲常,自当维护。然凡事需看全貌,论是非,亦需论情理。灞桥伏击,冠军侯亲卫数十人惨死毒箭之下,此乃血仇。淮安王身为幕后主使之一,罪不容诛。冠军侯激愤之下,或有逾矩,然其情可悯。陛下所言待其苏醒再议,正是为了兼听则明,全面考量功过,此乃圣君持重之道,何来悬置国法之说?”
魏征此言,持中而立,既维护了法度威严,又为李毅留了余地,顿时让殿中嘈杂稍歇。
但反对者岂肯罢休。
李道立上前一步,声音悲切:“魏大夫!死的不是你李家宗亲,你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!那李毅当众一槊刺穿我叔父咽喉时,可曾想过国法?可曾给过宗正寺、三司审讯之机?他眼中可有陛下?可有朝廷?此等狂悖凶徒,若不严惩,天理何在!”
“够了!”李世民终于按捺不住,一拍御案,“殿前喧哗,成何体统!”
天子一怒,殿中顿时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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