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鸡,对阿婆道,“此乃仙力激荡,驱散‘怠惰之气’之象!听其鸣声,中气已复!观其翅动,生机已显!此符此咒,已生效用!贫道断言,三日之内,此鸡必下双黄蛋!以酬今日之缘法!”
阿婆看着自家被吓得炸毛的鸡,又看看苏砚那笃定无比、仿佛能窥见未来的神情,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干巴巴地说了句:“那……那多谢仙长了。”
周围的妇人们已经彻底无语了。她们看着这个瘦得像竹竿、穿得像乞丐、行为言语却荒诞得无法用常理揣度的“仙长”,一会儿在地上画谁也不认识的鬼画符,一会儿用破锣嗓子吼着调子奇怪的歌,一会儿又对着一只鸡“施法”,只觉得今日所见,实在超出了她们半辈子的认知。但奇怪的是,或许是因为他那种毫不作伪的、发自内心的“笃信”,或许是因为昨日李仙师的“神迹”余温尚在,她们心里竟生不出多少嘲弄,反而隐隐觉得……这位仙长,或许真的有点“不同寻常”?哪怕这“不同寻常”的方式,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苏砚终于停止了这场即兴的、漏洞百出的“巡回施法”。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,不是饿的,是那种“仙力耗损过度”的虚脱感(他自认为)。他扶着老槐树粗糙的树干,微微喘息。
就在这时,那个蓝头巾阿婆端着一个粗陶碗,慢慢走了过来。碗里是大半碗稀薄的、几乎能照见人影的野菜粥,上面飘着几片可怜的菜叶。
“仙长,”阿婆的声音有些迟疑,也有些不好意思,“您……您忙活了半天,喝口粥吧。家里没啥好的,就这点稀的……”
苏砚的眼睛瞬间亮了,比刚才“施法”时还要亮。他强忍着立刻扑上去的冲动,维持着仙师的风度,双手接过陶碗,触手是温热的,粥的寡淡香气直往鼻子里钻。他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善信有心了。”他端着碗,没有立刻喝,而是对着粥碗,神情肃穆地低语了几句,仿佛在“加持”或“净化”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凑到嘴边,小口小口,却极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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