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微沉。如果“阴罗宗”的触角已经伸到州府层面,甚至与官商勾结,那其图谋和能量,恐怕远超一县之地。自己这个意外卷入的小角色,处境更加危险。
秦墨说完这些,停顿了片刻,仿佛在给“昏迷”中的苏砚消化信息的时间,也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。
洞穴内一片沉寂,只有寒潭水声和水滴声。
“我知道你醒了。”秦墨忽然说道,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。
苏砚(理性)心中一紧,但并未立刻“醒来”。他在快速判断:秦墨是真的确定,还是在诈他?如果是真的,他是如何判断的?脉象?呼吸?还是镜印的细微反馈?如果是在诈他,此刻“醒来”是否会显得心虚?
电光石火间,他做出了决定。他没有立刻睁眼,而是让眉头皱得更紧些,喉咙里发出一声更加痛苦、悠长的**,眼皮颤抖着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极其艰难地、缓缓地掀开了一道缝隙。
目光涣散,没有焦距,充满了重伤者的虚弱、痛苦和茫然。他看向秦墨的方向,眼神似乎花了几息时间才勉强聚焦,嘴唇翕动,发出微弱嘶哑的声音:“秦……大人……?”
表演,七分真,三分演。重伤的痛苦和虚弱是真的,刚才是假寐(实则高度集中精神)也是真的,此刻的“艰难苏醒”则是精心计算的反应。
秦墨看着他的眼睛,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眸子里,此刻深不见底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他没有回应苏砚的呼唤,只是淡淡道:“感觉如何?药力化开,滋味不好受吧。”
苏砚(理性)没有试图坐起,只是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,声音断断续续:“痛……浑身都像……在烧……又像……有针在扎……”这是事实,也是最好的掩饰。
“忍着。‘续脉涤髓膏’药力霸道,但对你现下的伤势有益。”秦墨语气依旧平淡,“你既醒了,有些事,便可与你分说。”
他拿起那个油纸包,打开,里面是几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纸张,还有一小块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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