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天上有地下无,骑手却再也没有理睬她,显然对这样的溜须拍马不屑一顾。
但他做事却很细谨,把她送到开封府,也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派了个长随帮忙去敲登闻鼓。
立时就有衙役跑出来呵斥他们大半夜的搞什么呐,然而一打照面,就被一大群凶神恶煞的官人吓住了,显见点头哈腰起来,还想打听他们的身份。
骑手将师屏画的情况交代给衙役,这才离开,师屏画刚想道谢,就见那骑手脸上有一大块狰狞的刺青,显然是刺配流放过的犯人,一时间感激的话卡在了喉咙里,还下意识倒退了两步。
骑手注意到她惊怖的眼神,冷冷瞥她一眼,戴上兜帽悄无声息地拨马便走。师屏画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眼光很不礼貌,恐怕冒犯了这位恩公,但只能有缘再聊表歉意,当下衙役已然领着她进开封府写状子。
其实师屏画比起报官,更想一走了之,毕竟《妇行弑逆案牍》上清楚明白写着那个倒霉老公是她杀的,她还在不久的将来被千刀万剐。可谁知道恩公太过热心肠,不但送到了衙门还帮她报了官,都赶鸭子上架到了这份上,也不得不吞吞吐吐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。
幸好宋朝遍地是文盲,一个新死了丈夫的小寡妇能说清楚自己在婆家受了什么凌辱,已经是百里挑一。一张写满了婆家吃人的状子很快写好了,师屏画看着都觉得人神共愤,明日定当判个无罪释放。
更可喜的是,她娘家人也找来了,打头的是个衣着富贵、谈吐儒雅的富商。不等师屏画叫人,他就一口一个儿地把她搂进了怀里,原来这位富商竟是原主的亲爹师老爷,不但颇有家资,言谈间还颇有人脉。他根本就不等师屏画详述来龙去脉,就一口咬定这必定是姚家栽赃:“你一个弱女子,自从嫁去之后一直缠绵病榻,如何杀得了姚大郎?他身高八尺,你与他对打,如何能赢?”
“女儿这样说了,奈何公爹婆母都不信我……”
“他们虽是官宦人家,也不能就这样颠倒黑白是非!哼,你且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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