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勉兀自不服,长公主抬头眺望青梧阁,梧桐簌簌作响:“按你所言,这里头的,是你和阿勉争风吃醋、搞得我长公主府颜面扫地的那个舞姬?”
“大家都觉得很风雅。”
“别家是别家,魏家是魏家。我魏氏家风清正,可容不得什么不干不净的女子。”
“哈,恐怕在殿下眼里,我母亲,也是不干不净的女子。”
此话一出,周遭的风都冷了。
长公主面沉如水,漆黑的眼珠变得深不可测,直直盯着魏承枫,压着嗓子轻声道:“来人,去把那舞姬给我绑出来,杖毙。”
家丁们气势汹汹上前,魏承枫却依旧静静挡在门前,不退。
“怎么,你现在官居三品,这个侯府,我做不得主了?”
魏承枫敛眼:“殿下喜欢打人,那便打我。我那外室柔弱不能自理,恐怕经不住殿下几鞭子。”
外放五年,他从青涩的少年变作了成年男人,人也越发高瘦——跟他爹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那么近距离低头看她时,让赵长姁有一种站在面前的,是魏侯的错觉。
他还那么乖顺地低头了。
赵长姁突然觉得自己蠢极了,怎么会想毁了他,她忍不住伸手捧住了他的脸:“承枫,母亲是为你好。你有大好的前程,不能沾染风流习气,那些下贱的舞姬会消磨你的志气,毁掉你的前程,唆使你做出错事——她们会把你带坏。”
魏承枫讥诮地挑起眼梢,露出眼角的黔墨:“庶子配舞姬,不正好吗?”
啪地一声,长公主终于忍不住,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。
那双眼睛又冒出来了。
她讨厌那双黑沉的眼,修长带着媚意,像极了那个贱妇。这样一双眼长在酷似丈夫的脸上,时刻提醒着她,她这金尊玉贵的大长公主,曾经输给过一个贱婢。
她更讨厌他这样表面恭顺实则讥讽地看着他,她是赵家的公主,没有人可以对他不敬,更遑论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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