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。但女使是伺候人的活计,我可能干不惯。况且我很快就攒够钱了,你还是帮我准备户籍吧。”
顾牙人实在好奇她怎么来的钱,就跟了一路。只见这小娘子走到一处码头上,便哥哥弟弟乱叫着收来许多衣服,然后差人抬到水埠头,那里早有许多婆子跟秃鹫似得候着了,一见她就扑上去把衣服分了。
“豆荚省着点用,要钱的!”
“知道。”
“冯姥姥,你针脚密实些,别又脱开了,叫我赔钱。”
“好嘞!”
过了午,她又叫人抬来一筐饭,一坛辣油,往地上一放,牌子上歪歪扭扭写着:“五文钱吃到饱。”
饭是糙米饭,干的。
辣油咸得厉害,不知放了多少油盐。
那干体力活儿的还不跟饿狼扑食一样,拼老命地往碗里盛。
偏生碗就这么大,大家都是盛完一碗赶紧排到队伍后头,一边排一边狼吞虎咽,等着吃第二轮。
劳工唯一的要求就是吃饱,菜怎么样无所谓,一丁点辣油可以过一大碗饭,还能吃到咸味,这五文钱花下去,等过午又有力气再多扛几个包,小娘子的饭放得简陋随意,但对他们来说就是完美符合要求的伙食。
顾牙人看她翘着脚,身前的破瓦罐里就堆满了铜钱,不禁扼腕叹息,这也是个人才!
然而师屏画看着脚下的铜钱,思绪却飞过了城墙。
等过完今天,她就有够十贯钱了,顾牙人做户籍也就是领着去拜个里长的事,给他上了供,明天天一黑,她就在城外了。
张三依旧舍不得汴京。她虽然疯得认不清谁是她的女儿,可她始终忘不掉她在这里丢了重要的人,像只溺死的水鬼般,在河埠头徘徊不去。
师屏画将铜钱穿成串,牢牢攥在手心里:不行,张三必得跟着自己,她们在码头区显然已经闯荡去些名声,显得十分打眼,再留下去势必会引来官差的注意,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。好歹一起过命的交情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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