桩婚事,源头还在我。薛照此人年轻时便荒淫无度,原本与崔尚书家结了亲,结果竟与未婚妻的奴婢私通,还生下了庶长子。崔尚书女被蒙在鼓里,临近结亲才知道此事,崔府不堪其辱,退了他的婚事,从此以后薛照再想找个高门贵女,便难了。”
“伯府老夫人见说亲困难,便寻到了我。我与她曾是手帕交,当时只觉得知根知底,亲上加亲,是门好亲。而且说到底,我们只是长垣县乡绅,他们却是伯爵家,这门婚事算是我们高攀,我与老爷还添了好大一笔陪嫁,硬凑了个十里红妆,只盼着赚个门当户对的名声。仙儿嫁过去后,薛家也确实给了我们许多照拂。别的不说,文竹能进国子监,就是靠着薛家的裙带关系。否则,凭我们的身份,要想去国子监进学,想都不要想。”
这些师屏画也想到了,如果不是有天大的好处,怎么会急赤白脸地要把她嫁过去做续弦呢?
“可我万万没想到,这薛照狼心狗肺,仙儿每每回门,身上便青青紫紫。她怕我担心,瞒了我许久,直到我那可怜的孙儿还未出世就被那畜生打没了,我才知道她在伯爵府过的是什么日子……”甘夫人说到这里泣不成声。
家暴男啊,师屏画心道:“莫非姐姐是活活被他打死的?”
“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甘夫人恨道,“半年前,我四十岁生辰,我日盼夜盼,就盼仙儿回来,结果伯爵府通知我,仙儿死了,上吊自缢。他们说她是伯爵府的娘子,丧事要他们办,不肯让我看上一眼。我自然不肯,买通了伯爵府的门房进去停灵的地方相看,她身上新伤旧伤,不堪卒睹!我去官府告薛家,可仵作验了尸说,就是自杀,至于身上的伤,是解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撞的。兴许还要怪我小时候待她严厉,留了伤痕——天可怜见,我纵是教她读书认字严厉了些,又怎会对自己的骨肉下这样的狠手!”
“所以伯爵府买通了仵作,把事情就这么糊过去了?”
“不但如此,他们还把主君叫去说,若是再这样闹,就将文竹从国子监打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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