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鹤道人语气笃定,
“您最近是否夜不能寐,时常在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惊醒?”
“醒后便觉腰膝酸软,精力不济,力不从心?”
何建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玄鹤道人却已胸有成竹,继续说道:“这是邪祟入宅,扰乱了府上气运,侵蚀了您的阳气!”
“何夫人乃坤阴之体,至纯至柔,最易被邪祟所冲。她并非失踪,而是被这股阴煞之气逼得有家不能回!”
“只要将这邪祟驱逐,府上气运回归正轨,何夫人自会安然归来!”
何建军听完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淡淡吐出两个字。
“是吗?”
顾亦安坐在椅子上,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表演。
这老头是高手。
他点的症状,几乎是所有中年成功男士的通病。
而且他不说“找人”,只说“驱邪”,瞬间就把一个高难度的刑侦案件,转化成了一个无法证伪的玄学问题。
立于不败之地。
“请何总带贫道去主卧一看。”玄鹤道人自信满满。
何建军沉默了几秒,最终对管家点了点头。
“带他去。”
玄鹤道人得意地瞥了顾亦安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说“小子,学着点”,便跟着管家朝楼上走去。
何建军的目光,再次落在那个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少年身上。
“你呢?”
他问,声音里不带任何温度。
“你也是来给我驱邪的?”
顾亦安站起身,个子很高,身形却显得有些单薄。
他平静地回答。
“我不驱邪。”
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我只找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