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先生摸着胡子,一路走一路咳地出来,看到她,表情也没变地随口问了句:“叫什么名?”
“青善,草木颜色的青,上羊下口的善。”她道。
……
女修不知从哪摸出块用油纸包得严实的东西,递给青善。
她打开一看,是糖。
小小一颗,做得很精致,闻上去还有股清香。并不是寻常用麦子或花生做的,上面用雪白的糖霜勾画雨滴和树叶的形状。
青善不吃,只一味盯着看,女修以为她终于有了感兴趣的东西,便笑道:“妹妹喜欢雨天吗?修炼重心态,同门集合在一处强身锻体、切磋磨炼,便更讲究环境些。”
“下雨的时候,内外门会分学堂开些学术理论的课程,夫子们大多都很好说话。”
青善没有立即回应,她只是莫名其妙回想起,那个吵闹的弟弟,就是在雨天出生的。
许是隔了层肚皮,还是别的原因。比起小鹅蛋脸,说话细声细气,在村里一帮孩子王提起时拿得出手的大姐,小弟对她的态度可谓很不友善。
他是男丁,又是幺儿,有这两个得天独厚的理由,日常吃用的那些东西总要从青善那“讨”来大半。
他不喜欢她,青善也懒得理他。
年纪小的孩子,再会看人脸色,懂得再多,尽管心里明白她不是舅母亲生,但夜深了,对着厚厚的砖头墙,快要睡着的时候,委屈就一点点漫上来。
她心里燃起一个小小的念头:要不她再听话点,既能像大姐一样走路步子小小的,衣服穿得看不见褶皱。也能白天下地里多干点活,每天烧菜多想几种花样呢?
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她自己给推翻了,她一个人哪能掰成八瓣使。
去岁冬天,青善穿上新领的棉衣,只一霎便感觉到,棉花少了很多,穿在身上压根不暖和。
她一声不吭,拎着斧子照旧去院里劈柴。
当晚,舅母大发慈悲地准她跟他们一起坐在一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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