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足!东面哨卡薄弱,万一鞑子虚晃一枪,主力从东面山坳突进来,营地就完了!”
“东面山坳?”陈副统领嗤笑,“那地方狭窄,不利骑兵展开,元狗没那么蠢!”
众人各执一词,争执不下。空气里弥漫着焦虑和火药味。林砚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跳了一下。东面山坳……狭窄……不利骑兵……一个冰冷的名字跳进脑海:**“凿穿战术”**。元军轻骑惯用的伎俩,以少量精锐为前锋,强行突破看似不利的地形,打乱守军部署,后续部队再扩大战果。史载至元十四年,江西一带的义军据点,至少有三次是这样被拔掉的。
他喉咙发干,指尖微微发凉。知道是一回事,说出来是另一回事。一个毫无根基的外人,质疑久经沙场的将领?那老农质疑的眼神和“奇技淫巧”的斥责声,仿佛又在耳边响起。但……锅里的稀粥,伤员压抑的**,那些年轻士兵眼中茫然的恐惧,沉甸甸地压过来。
就在陈副统领即将拍板决定分兵西援时,林砚吸了一口气,声音不大,却因为周围的突然安静而显得格外清晰:
“鞑子……或许真会从东面来。”
所有的目光,像冰冷的钉子,瞬间钉在他身上。惊愕、疑惑,随即是毫不掩饰的恼怒。赵猛第一个吼出来:“你这酸儒,懂什么行军打仗?滚回你的草棚去!”
陈副统领独眼锐利地扫过来,抬手止住赵猛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哦?书生有何高见?”
林砚走到沙盘前,蹲下,避开那些逼人的视线,只盯着那粗糙的地形。他捡起一根小树枝,指向东面山坳:“此地确显狭窄。但正因如此,我军哨卡布置稀疏,认为万无一失。”树枝轻轻划了一道弧线,“元军轻骑,尤擅精悍突袭。若以十数骑为锋矢,不惜代价快速穿过坳口,直扑中军帐所在……”树枝点向营地中心,“我军主力若已西调,营地瞬间可破。届时,西去的援军不及回救,粮道亦失。”
他顿了顿,脑中飞快掠过读过的战例细节,补充道:“且今日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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